比尔博的龙

“我的垂怜就是你活着的意义。”
“......众夜好.”

【福华】荆棘鸟 (伪哨兵向导向)

《荆棘鸟》
One.
  “砰!砰,砰!”
  约翰差点被正咽下的吐司噎死,“For god's sake!”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吗!
  “Sherlock!”约翰看到罪魁祸首正以大爷的做派百无聊赖地仰躺在沙发上,那该死的修长的双腿隐在墨蓝色布格睡裤下,如同顺滑美丽的鱼尾轻轻耷在地毯上。
  “Boring,”夏洛克清晨的声音低沉,略带一丝沙哑,像大提琴醇厚低回的奏鸣,听的约翰心里一阵酥痒,好像微弱的电流在体内流通。“天哪,你非要拿墙出气吗?它都快被你打成骰子了!”
  “John,”夏洛克猛地站了起来,“伦敦的犯罪分子是蠢透了还是死绝了?”他执起小提琴,泄愤似的刮出一个刺耳尖利的音,“整整三天,他们连一个像样的案子都制造不出来!”
  好吧,约翰永远理解不了天才和疯子的脑回路,很不幸的是夏洛克正是这两者的结合体,他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,不是击败对手就是划伤身边的人,实在不行,就要把自己撞击得伤痕累累。
  有时候约翰分不清那是哨兵本能式的狂暴,还是属于天才的疯狂,抑或是一个孩子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哭闹。
  “Well,I need some fresh air.”
  于是他只好走开,约翰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多想搂住他纤细的脖颈,轻抚着他黑色的卷毛,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抚慰他的不安。可他不能。他是一个结合过的向导,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再受到其他哨兵的吸引了。
  约翰走出门,心中一遍遍警告自己:Mary才是他的哨兵,哦,她那么美好,体贴又温柔,在他精神崩溃的时候守护他、安抚他,耐心的化解战争带给他的伤害。
  那是他第一次感有被爱包围的感觉。作为向导,他是被像稀有物品一样利用,同时承受这个世界的冰冷与蔑视。作为军医,他安抚受伤的士兵,在硝烟中翻滚,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苍老的灵魂和来自国家一点可怜的安慰。
  她就是阳光,照亮了他黑暗的窗。
  约翰回忆着,眼角出现了笑纹,纯净的蓝色眼眸中充满了幸福。
  他走了,夏洛克感觉到那香甜温暖的气息逐渐远去,一股狂躁的风暴瞬间由大脑席卷全身,“STOP IT!NOW!”他攥紧了手猛击着墙面,牙齿无法抑制地打颤,一股强大的欲望不断膨胀叫嚣着要冲出牢笼,他脑海里的记忆宫殿几乎已经分崩离析,梁柱在坍塌,水管在崩裂,没有他,一切就像地狱一样混沌而不可忍受;但如何拥有他?永远的,彻底的,像囚禁罪不可赦的暴徒一样锁紧他、审判他、摧毁他。
  I do believe he is guilty.
  Otherwise,
  Why it hurts so much.
  尼古丁贴片不过是个点缀,唯有高浓度的可卡因才能使夏洛克获得暂时的解脱。他脱力似的倚在墙面上,然后一点点滑落,滑落……意识却飘忽在空中,轻盈的,守财奴般的审视他的宝物——那些甜美的令人着迷的气息,好像成熟饱满的艳红果实,赤裸裸的挑逗人渴望那蜜糖般黏腻的汁液。
  如果John能看到Sherlock现在的样子,一定会非常惊讶。他几乎像只无害的小猫儿一样蜷在墙角,高挺的鼻梁希腊塑像似的被光与影分隔,浅色的唇漾出一点充血的红,修长苍白而近乎神经质的手指平顺的摊开,纤细的手腕徒劳的轻摆,好像仍要指点些什么,又像是一种爱抚——夏洛克式的温柔。唯有黑而密的睫羽不时翕动着,却并未破坏那画一般和谐的景象。
  That's … that's gorgeous.
  John的赞美词库里可能不得不多出这样一句话了,因为那琥珀一样的,凝固而永恒的美,是的,那看起来就像永恒。
  但如果他了解真实情况,就一定不会这么说了。事实上,那平静的表象下,是剧烈的,撕裂性的痛苦,如同潮水不断撞击在礁石上。全身的骨骼似乎都被扭曲变形,在夏洛克穿越那道黑暗隧道时,唯一的感觉就是坠落——just falling,falling,and falling……陷入漩涡的纠缠中,一次又一次。
  一口冰冷的井。
  John有时会这样形容它,当他回想起在异乡热土上的战争时。那么无望,好像与死神擦肩而过,那弯曲的镰刀轻轻刮起你的衣角,寒意如附骨之蛆,深入每一道肌理,每一根血管,pumping,pumping…
  突然间,夏洛克惊醒过来,灰色的眸中仍有几分迷惘,消散了往日无机质的冷酷。
  他移开小臂上的针管,双手微合着架在膝上,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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